昨夜小楼又东风

明楼又头痛了。

他掀开盖在身上的薄被后坐了起来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

床头柜上摆着一杯水一瓶药。

不用想一定是阿诚准备的,他拿起药瓶从里面倒出两颗药丸抬起水杯就着已经冷掉的热水把药吃了下去。

药是苦的,心是暖的。

一早阿诚就起来了,他来到厨房开始准备明楼的早饭,

阿香挽着袖子走进来就看见了他正认真的在弄着三明治。

“阿诚哥早。”

阿香走到他身边笑着说道,他斜看了她一眼,

“早。”

阿香拿出厨具开始张罗早饭,阿诚的东西已经做好他把牛奶和三明治放进托盘就走出了厨房。

轻叩响闭着的门,听见里面传来声音后慢慢推开。

“大哥早安,吃早饭了。”

阿诚把托盘放在了茶几上,明楼正在套领带

阿诚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把挂在里面的外套拿出来。

“吃完饭以后帮我约个人到咖啡厅见个面。”

“谁?”

明楼走到茶几前拿起放在盘子里的三明治轻咬一口,

“汪曼春。”

阿诚从衣柜那边走过来时看了一眼床头柜,上面摆着的水杯已经空了。

他皱眉,

大哥头又痛了。

上海每时每刻都是繁华的,

明楼和汪曼春见面的咖啡厅在离新政府不远的一条街上。

他到时汪曼春已经坐在位子上优雅的品着咖啡,

“我来晚了。”

他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后把皮手套给取下来放在桌面上,汪曼春把手中的白瓷杯放到杯盘上。

“师哥可让我好等,我已经帮你点了。”

“点了什么?”

“你爱喝的黑咖啡,不加糖。”

明楼摇头,

“现在喜欢加糖的了。”

汪曼春拿起小勺搅了搅自己面前的咖啡,

“是我的错,还请师哥见谅。”

明楼没说话,侍应生很快端上咖啡正准备离开时明楼叫住他,让他拿两块方糖过来。

“师哥约我来不仅是来喝咖啡的吧?”

明楼微笑点头,

“昨天跟周先生开会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他更中意梁处长,这76号可能是要易主了。”

侍应生把方糖拿了上来,他把糖全倒进了咖啡里用小勺搅搅后就端起喝了一口。

“师哥是要给我支招?”

汪曼春盯着他,他放下杯子,

“不是支招只是善意的提醒。”

她搞不懂明楼说的,她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告诉她,

“下个星期周先生要举办一场舞会到时候我带你去参加。”

听他这样一讲她明白了,原来是他是要给她铺路。

“我很开心师哥你那么为我着想,放心我不会让76号跟着他梁仲春姓的。”

明楼转头从落地窗里看着站在车前的阿诚,阿诚也看着他。

一个眼神,明白一切。

周五阿诚要去海关办事,明楼让他办完事后就直接回家。

阿诚吩咐秘书一会送明楼回家。

明楼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看着阿诚从楼里走出上到车里。

车子走远了他还站在原地。

回到家发现客厅没人,厨房的灯开着他把公文包放在沙发上,脱下外套。

“阿香。”

他以为在厨房的是阿香,但走出来的是阿诚。

他围着围裙手里拿着木勺,明楼觉着好笑。

“大姐呢?”

“去苏太太家了,说今晚不回来了。”

不用想阿香也一定跟着去了,

“没联系明台让他回来吃饭?”

“他打电话过来说今晚也不回来了。”

明楼还想问什么的时候阿诚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跑向厨房,

“大哥都怪你话多菜都糊了!”

厨房里传来了阿诚的抱怨,明楼坐在沙发上悠闲的看着报纸。

“再重做一份呗。”

餐桌上摆着很多菜只是菜色都不佳,唯有摆在中间的那锅鸡汤让人看了很有食欲。

“大哥吃点肉。”

阿诚给明楼夹了一筷子的肉,又夹了一筷子的青菜。

“光顾着给我夹菜,你自己不吃了?”

阿诚低头笑,

虽然每道菜都有点小缺陷但还是被两人都给消灭干净了,

吃饱后明楼起身准备收拾碗筷去厨房清洗,阿诚连忙阻止。

“我来就好。”

“一起洗。”

明楼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看着书,阿诚在他的书桌上写东西,

可能是看久了眼有点涩,明楼把书放下抬头望着正写个不停的阿诚,

“写什么呢?那么认真。”

阿诚没抬头没停笔,

“工作日记,明长官明天不是要检查吗。”

明楼轻笑,

“原来明秘书工作那么认真。”

“所以长官是不是该考虑考虑给我涨工资了?”

明楼拿起书,漫不经心的答道,

“再考虑考虑。”

阿诚没说话,但是停下了笔。

纸上写的不是工作日记,

而是明楼这两个字。

周日晚阿诚接到了秘密任务,炸毁日本高层乘坐的专列,

当然他没有告诉明楼只是跟他说不能陪他去舞会要去处理点海关的事。

明楼没有怀疑,

阿诚走到明公馆外面他抬头看见了挂在天空上的月亮,

有点像在巴黎时看见的那个月亮。

就是和明楼第一次接吻时看见的那个月亮。

他们住在巴黎的公寓楼顶房东早把它给空了出来,每当周末时他们都会带着野餐巾和红酒到上面去。

有一次中秋阿诚做了月饼,明楼提议带到楼顶边赏月边吃。

当两人开心的喝着酒聊着天时明楼突然喊了他的名字,他转头望了一眼明楼,明楼就直直的吻住了他的唇。

暗黄的灯下,明亮的月下。

他们拥吻在一起。

那只是在巴黎的一个小插曲,回国后明楼就没再提起。

他也只当是明楼的酒后乱性,继续在他身边为他办事。

只是他发现他已对他动了情,

不是兄弟情,而是恋人情。

明楼每个夜晚都在想自己到底对阿诚是什么感觉,

终在一天他正读着苏轼的词时想明白了,

他爱着的是阿诚,

从那次月下拥吻后就爱上了。

阿诚已经驾车离开,

明楼在客厅听见了引擎轰动的声音,

“早点回来,我有事要告诉你。”

这是阿诚走前明楼说的。

阿诚决定,回来以后要把自己的心意告诉明楼,不论他是否接受。

昨夜小楼又东风,珠帘泛婆娑湿衣袖,恰似故人远来葬花落,今夜月稀掩朦胧,低声叹呢喃望星空,恰似回首终究一场梦。

他回来了吗。

他走了。






听着费玉清的《昨夜小楼又东风》写的 最后一大段都是歌词 不是偷懒是觉得很配 结局应该是be

大半夜的想写虐来虐虐你们 但把自己写的伤心死 啪啪啪的打脸 所以我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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